第七十五章老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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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五章 老孫
女屍被馬苗鳳等人從棺材裏慢慢吊了起來，平方在地上一個黑色屍袋上。一陣陰冷的風隨著女屍放下吹了過來，吹得地上的黃紙漫天飛舞，草木搖動，吹得馬苗鳳等人擡起手抵擋飛來的黃紙和塵土。
黃紙擋住了宋元寶的眼睛，他惶恐大叫：“不好了、不好了，有鬼擋住了我的眼睛了。”啪一聲坐在了地上，雙手亂揮，雙腳亂蹬，一副狼狽的樣子。
馬苗鳳走到他面前，一巴掌打下去：“沒用的東西，好好張開你的狗眼，看看哪裏有鬼。”
宋元寶拿掉眼睛上的黃紙，看著馬苗鳳，手捂著臉：“真是嚇死我了，原來是黃紙，還以為鬼擋住我的眼睛了。”
吳金銀捂著肚子大笑不止：“宋元寶，我早就知道你沒種，讓你不要跟著我們出來，在多練練膽，看看你現在這副熊樣子，臉都被你丟光了。”
宋元寶站起來，看著女屍，罵道：“死老太婆，死就死了，還要嚇人，看我不撒泡尿在你頭上。”
馬苗鳳說：“你要是撒尿在她頭上，就相當於做了記號，以後她每天晚上都要來找你。”
宋元寶嚇得提起了褲子，轉而求道：“老婆婆，您大人有大量，剛剛是我不對，不該冒犯您，千萬不要記住我。”
馬苗鳳低聲罵道：“沒用的東西，早知道幹脆把你們留在山腳下，省的浪費老子的時間。”宋元寶一臉傻笑：“馬老大不要生氣，都是我的錯，我的錯。”
吳金銀也過來幫宋元寶說話：“馬老大您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，他這人就是這樣子，膽小怕事。”
馬苗鳳哼一聲：“沒膽量就不要出來盜屍，被嚇死活該。”宋元寶、吳金銀繼續傻笑著看著他。
孫路雲說：“不行，我們不能讓他們把女屍偷走，得想個辦法阻止他們。”胡玄海倒是漠不關心：“行有行規，我們是盜墓行，他們是盜屍行，這是他們盜屍行的事情，我們盜墓行還是不要多管閑事，免得惹禍上身。”
孫路雲卻慢慢爬向前，腦海裏想著該怎樣子才能不讓盜屍賊盜走女屍。
胡玄海看著他的背影，心裏說：“老孫就是這股勁，只要他想做的事情，攔都攔不住，對方可是有五個人，老天爺，你可要保佑我們啊。”
宋元寶將屍袋打開，一旁兩人將女屍擡起來，放進了袋子裏。吳金銀又拿來了一個袋子，套在了外面。
馬苗鳳看女屍裝好，走到了棺材裏，翻動著裏面的陪葬品，找到了一些銀鐲子和耳環，放進了口袋裏。
看棺材裏已經找不到其它東西，馬苗鳳才從棺材裏跳上來：“把棺材板給我合上，重新將墓穴蓋好，記得樣子要做得和先前的墳墓一模一樣，免得讓人發現了。”
宋元寶抱怨道：“馬老大，女屍我們都找到了，還是快點離開這裏，看看周圍墳墓，還是聽嚇人的。”
馬苗鳳罵道：“你懂什麽，要是就這樣子將棺材暴露在外，白天上山的人一看還不馬上就發現屍體被盜走了。我們要做的就是就算過了幾十年，也沒人發現得了屍體被盜了，只有等他們撿骨時才會發現。給我長點膽量，再說嚇人就把你扔進棺材裏，關個三天三夜在放你出來。”
宋元寶閉上嘴，叫喝另外兩人跳到了棺材上，將棺材板隨便蓋上，拿起鐵鍬開始將土蓋在棺材上。
突然，一旁的草叢閃過了一道綠光，宋元寶心頭一怔，以為自己看走眼了，斜眼朝著草叢看去，看漆黑一片，才喘著自言自語：“原來我看錯了。”低頭繼續鏟土，才鏟了幾下土，一旁又出現了一道綠光，他停了下來看過去，還是沒有看到綠光。
吳金銀說：“看什麽呢，難道你又看到鬼了，早知道你膽子這麽小，當初真不應該把你帶出來盜屍。宋元寶惶恐道：“我要是見了鬼，你也別想好到哪裏去。”
馬苗鳳看兩人停下來，繼續罵道：“快點幹活，還有好多土沒有填好呢。”宋元寶低頭繼續挖土，一旁的綠光再一次出現，這回他更加肯定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，低聲問吳金銀：“你看到了嗎？”
吳金銀頭也不擡的挖土：“廢話少說，填好了土，我們就快點下山。”綠光繼續一閃而過，宋元寶這回停了下來，朝著綠光看去，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發出一道綠色的光芒，一顆披散著的人頭出現在了綠光之中。
啪一聲，宋元寶手中的鏟子掉在地上，癱軟在地，手指著發著綠光的墳頭：“鬼，有鬼，真的有鬼。”
吳金銀看過去，前面黑漆漆一片，嘲笑道：“真是沒用的東西，難怪村子裏的人都叫你軟蛋，媳婦都跟人跑了。”
綠光從另一處墳頭出現，披散著的人頭更加的明顯，似乎正在網上漂。這回兩個人都看到了發著綠光的人頭，吳金銀才知道宋元寶沒有亂說，手指鬼頭：“鬼，鬼，那裏有鬼。”
馬苗鳳膽子最為大，走過來看過去，卻什麽東西也沒有：“混賬東西，還不好好給我將土鏟好。”
身後的兩個人也跟著喊道：“馬老大，快看那裏是什麽。”馬苗鳳回頭一看，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同樣出現了一片綠光，一顆披散著的人頭飄在綠光的中間，瞪大雙眼，吐著舌頭看向他們。
馬苗鳳也看過不少奇怪的景象，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感到驚疑：“難道這回真的見到鬼了。”身旁一個人指著另一個方向，喊道：“快看，那裏也有鬼影。”
他頭轉過去正要看，另一個人又喊道：“不對，那裏也有鬼影。”綠色的鬼影從各個地方的墳頭接連出現，每一個綠光都有一顆人頭。
除了馬苗鳳，其他四個人早已經是被鬼影嚇得魂飛魄散，宋元寶更是惶恐大叫，跪倒在地：“我知道錯了，以後再也不敢盜屍了，你們饒了我吧。”
鬼影發出了一陣呼呼聲，東邊的墳頭出現一個，隨後西邊的墳頭也出現一個，南邊和北邊的墳頭又同時出現。
鬼影隨後在靠近他們的墳頭逐漸出現，馬苗鳳也開始感到頭皮一陣發麻，全身的汗毛豎起來，惶恐地往後退，嘴裏低聲說：“誰……誰在……誰在那裏裝神弄鬼，還不快點給我出來。”
宋元寶終於受不了，撒開腿往山腳下跑去，一邊跑一邊喊道：“鬼啊……鬼啊……有鬼啊。”
啪一聲卻撞到了袋子裏的女屍，女屍睜開雙眼瞪著他，嚇得他連連祈求：“求求您，有眼不識泰山冒犯您，您可不要來找我。”其他三人也嚇得驚慌失措跑到馬苗鳳的身旁，看著他。
鬼影繼續在墳頭錢忽隱忽現，馬苗鳳心裏也越來越沒有底，他行走在黑暗中的山裏這麽多年，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怪事。
馬苗鳳牙一咬：“今天的女屍是不能要了，怕是有黴頭，我們走。”四個人一聽，撒開腿朝著山腳下跑去。
盜屍賊跑遠後，墳頭上的綠光和鬼影消失了，孫路雲和胡玄海從墳頭上站了起來，走到了女屍前。
胡玄海高興地說：“真有你的，老孫，想出這個辦法將盜屍賊嚇跑，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盜屍。”孫路雲讓他小點聲：“說話不要那麽大聲，山裏聲音傳的遠，盜屍賊還沒有跑遠，不要讓他們聽到了。”
孫路雲走到裝著女屍的袋子前，打開袋子，胡玄海走過來幫忙將女屍從袋子裏拉出來，平躺放在地上。
胡玄海看著女屍長滿皺紋的臉：“若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，或許我還能想明白為什麽有人來倒屍，可是一個老太婆的屍體，怎麽也會有人要呢。”
孫路雲看著女屍：“盜屍賊偷盜女屍應該是用來配冥婚的，不少地方自古以來就有冥婚的風俗，家中若有未成年或者未娶妻的男子死掉了，家裏人為了讓死去的人能夠進祖墳，就會想辦法找到同樣早早過世的女子，作為男子的配偶。反之，也有地方為死去的女子找配偶。一些地方上的人還認為如果不給他們舉行冥婚，鬼魂就會在家中作怪，導致家宅不安，影響後代的昌盛。”
胡玄海說：“可是她是一個老太婆，子女都不知道多大了，哪裏會有人要娶她的屍體當冥婚的老婆呢。”
孫路雲說：“冥婚在富足的人家比較多，貧寒的人家反而比較少，所以不管屍體年齡怎樣，只要是女性屍體，盜屍賊都能想辦法讓屍體賣個好價錢。而且，有的人忌諱，一看棺材裏裝著是女屍，哪裏還會在多看一眼呢，盜屍賊就趁機蓋上棺材板，雙方在繼續談好價錢。”
孫路雲拿起了地上的鏟子：“我們快點把老婆婆的屍體放回棺材裏。”胡玄海突然感到自己的背後一陣寒意襲來，不知道什麽冰冷的東西摸著自己的脖子。他抓抓脖子，回頭一看，差點兒被嚇得摔倒在地。
老人的屍體從地上站了起來，翻白的雙眼緊緊盯著他，猶如樹幹一樣的手伸了起來，正對著他，微微張開嘴巴，發出一聲微弱的呼聲。
胡玄海雙手緊緊握住鏟子，低聲說：“老孫、老孫，不好了，老婆婆好像挺熱情的，正要感激我們幫助她趕走盜屍賊。”
孫路雲以為他又在說什麽笑話，並沒有放在心上，專心挖掉棺材上的土：“既然老婆婆要感激我們，你和她說不要太客氣了，我們把她的屍體放進去，還會將墳墓的土整理好。”
胡玄海雙掌合並：“老婆婆，你聽到了吧，老孫說了你不要感謝我們了，快點躺下去，老老實實地當一個死人。”
老人的嘴發出一陣啊聲，雙眼轉動著，舌頭慢慢伸出來，嘴角流出了一道黃白的液體。
孫路雲感到胡玄海的話奇怪，回頭一看，大叫：“胖大海，楞著幹嘛，都屍變了還不快躲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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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屍被馬苗鳳等人從棺材裏慢慢吊了起來，平方在地上一個黑色屍袋上。一陣陰冷的風隨著女屍放下吹了過來，吹得地上的黃紙漫天飛舞，草木搖動，吹得馬苗鳳等人擡起手抵擋飛來的黃紙和塵土。
黃紙擋住了宋元寶的眼睛，他惶恐大叫：“不好了、不好了，有鬼擋住了我的眼睛了。”啪一聲坐在了地上，雙手亂揮，雙腳亂蹬，一副狼狽的樣子。
馬苗鳳走到他面前，一巴掌打下去：“沒用的東西，好好張開你的狗眼，看看哪裏有鬼。”
宋元寶拿掉眼睛上的黃紙，看著馬苗鳳，手捂著臉：“真是嚇死我了，原來是黃紙，還以為鬼擋住我的眼睛了。”
吳金銀捂著肚子大笑不止：“宋元寶，我早就知道你沒種，讓你不要跟著我們出來，在多練練膽，看看你現在這副熊樣子，臉都被你丟光了。”
宋元寶站起來，看著女屍，罵道：“死老太婆，死就死了，還要嚇人，看我不撒泡尿在你頭上。”
馬苗鳳說：“你要是撒尿在她頭上，就相當於做了記號，以後她每天晚上都要來找你。”
宋元寶嚇得提起了褲子，轉而求道：“老婆婆，您大人有大量，剛剛是我不對，不該冒犯您，千萬不要記住我。”
馬苗鳳低聲罵道：“沒用的東西，早知道幹脆把你們留在山腳下，省的浪費老子的時間。”宋元寶一臉傻笑：“馬老大不要生氣，都是我的錯，我的錯。”
吳金銀也過來幫宋元寶說話：“馬老大您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，他這人就是這樣子，膽小怕事。”
馬苗鳳哼一聲：“沒膽量就不要出來盜屍，被嚇死活該。”宋元寶、吳金銀繼續傻笑著看著他。
孫路雲說：“不行，我們不能讓他們把女屍偷走，得想個辦法阻止他們。”胡玄海倒是漠不關心：“行有行規，我們是盜墓行，他們是盜屍行，這是他們盜屍行的事情，我們盜墓行還是不要多管閑事，免得惹禍上身。”
孫路雲卻慢慢爬向前，腦海裏想著該怎樣子才能不讓盜屍賊盜走女屍。
胡玄海看著他的背影，心裏說：“老孫就是這股勁，只要他想做的事情，攔都攔不住，對方可是有五個人，老天爺，你可要保佑我們啊。”
宋元寶將屍袋打開，一旁兩人將女屍擡起來，放進了袋子裏。吳金銀又拿來了一個袋子，套在了外面。
馬苗鳳看女屍裝好，走到了棺材裏，翻動著裏面的陪葬品，找到了一些銀鐲子和耳環，放進了口袋裏。
看棺材裏已經找不到其它東西，馬苗鳳才從棺材裏跳上來：“把棺材板給我合上，重新將墓穴蓋好，記得樣子要做得和先前的墳墓一模一樣，免得讓人發現了。”
宋元寶抱怨道：“馬老大，女屍我們都找到了，還是快點離開這裏，看看周圍墳墓，還是聽嚇人的。”
馬苗鳳罵道：“你懂什麽，要是就這樣子將棺材暴露在外，白天上山的人一看還不馬上就發現屍體被盜走了。我們要做的就是就算過了幾十年，也沒人發現得了屍體被盜了，只有等他們撿骨時才會發現。給我長點膽量，再說嚇人就把你扔進棺材裏，關個三天三夜在放你出來。”
宋元寶閉上嘴，叫喝另外兩人跳到了棺材上，將棺材板隨便蓋上，拿起鐵鍬開始將土蓋在棺材上。
突然，一旁的草叢閃過了一道綠光，宋元寶心頭一怔，以為自己看走眼了，斜眼朝著草叢看去，看漆黑一片，才喘著自言自語：“原來我看錯了。”低頭繼續鏟土，才鏟了幾下土，一旁又出現了一道綠光，他停了下來看過去，還是沒有看到綠光。
吳金銀說：“看什麽呢，難道你又看到鬼了，早知道你膽子這麽小，當初真不應該把你帶出來盜屍。宋元寶惶恐道：“我要是見了鬼，你也別想好到哪裏去。”
馬苗鳳看兩人停下來，繼續罵道：“快點幹活，還有好多土沒有填好呢。”宋元寶低頭繼續挖土，一旁的綠光再一次出現，這回他更加肯定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，低聲問吳金銀：“你看到了嗎？”
吳金銀頭也不擡的挖土：“廢話少說，填好了土，我們就快點下山。”綠光繼續一閃而過，宋元寶這回停了下來，朝著綠光看去，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發出一道綠色的光芒，一顆披散著的人頭出現在了綠光之中。
啪一聲，宋元寶手中的鏟子掉在地上，癱軟在地，手指著發著綠光的墳頭：“鬼，有鬼，真的有鬼。”
吳金銀看過去，前面黑漆漆一片，嘲笑道：“真是沒用的東西，難怪村子裏的人都叫你軟蛋，媳婦都跟人跑了。”
綠光從另一處墳頭出現，披散著的人頭更加的明顯，似乎正在網上漂。這回兩個人都看到了發著綠光的人頭，吳金銀才知道宋元寶沒有亂說，手指鬼頭：“鬼，鬼，那裏有鬼。”
馬苗鳳膽子最為大，走過來看過去，卻什麽東西也沒有：“混賬東西，還不好好給我將土鏟好。”
身後的兩個人也跟著喊道：“馬老大，快看那裏是什麽。”馬苗鳳回頭一看，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同樣出現了一片綠光，一顆披散著的人頭飄在綠光的中間，瞪大雙眼，吐著舌頭看向他們。
馬苗鳳也看過不少奇怪的景象，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感到驚疑：“難道這回真的見到鬼了。”身旁一個人指著另一個方向，喊道：“快看，那裏也有鬼影。”
他頭轉過去正要看，另一個人又喊道：“不對，那裏也有鬼影。”綠色的鬼影從各個地方的墳頭接連出現，每一個綠光都有一顆人頭。
除了馬苗鳳，其他四個人早已經是被鬼影嚇得魂飛魄散，宋元寶更是惶恐大叫，跪倒在地：“我知道錯了，以後再也不敢盜屍了，你們饒了我吧。”
鬼影發出了一陣呼呼聲，東邊的墳頭出現一個，隨後西邊的墳頭也出現一個，南邊和北邊的墳頭又同時出現。
鬼影隨後在靠近他們的墳頭逐漸出現，馬苗鳳也開始感到頭皮一陣發麻，全身的汗毛豎起來，惶恐地往後退，嘴裏低聲說：“誰……誰在……誰在那裏裝神弄鬼，還不快點給我出來。”
宋元寶終於受不了，撒開腿往山腳下跑去，一邊跑一邊喊道：“鬼啊……鬼啊……有鬼啊。”
啪一聲卻撞到了袋子裏的女屍，女屍睜開雙眼瞪著他，嚇得他連連祈求：“求求您，有眼不識泰山冒犯您，您可不要來找我。”其他三人也嚇得驚慌失措跑到馬苗鳳的身旁，看著他。
鬼影繼續在墳頭錢忽隱忽現，馬苗鳳心裏也越來越沒有底，他行走在黑暗中的山裏這麽多年，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怪事。
馬苗鳳牙一咬：“今天的女屍是不能要了，怕是有黴頭，我們走。”四個人一聽，撒開腿朝著山腳下跑去。
盜屍賊跑遠後，墳頭上的綠光和鬼影消失了，孫路雲和胡玄海從墳頭上站了起來，走到了女屍前。
胡玄海高興地說：“真有你的，老孫，想出這個辦法將盜屍賊嚇跑，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盜屍。”孫路雲讓他小點聲：“說話不要那麽大聲，山裏聲音傳的遠，盜屍賊還沒有跑遠，不要讓他們聽到了。”
孫路雲走到裝著女屍的袋子前，打開袋子，胡玄海走過來幫忙將女屍從袋子裏拉出來，平躺放在地上。
胡玄海看著女屍長滿皺紋的臉：“若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，或許我還能想明白為什麽有人來倒屍，可是一個老太婆的屍體，怎麽也會有人要呢。”
孫路雲看著女屍：“盜屍賊偷盜女屍應該是用來配冥婚的，不少地方自古以來就有冥婚的風俗，家中若有未成年或者未娶妻的男子死掉了，家裏人為了讓死去的人能夠進祖墳，就會想辦法找到同樣早早過世的女子，作為男子的配偶。反之，也有地方為死去的女子找配偶。一些地方上的人還認為如果不給他們舉行冥婚，鬼魂就會在家中作怪，導致家宅不安，影響後代的昌盛。”
胡玄海說：“可是她是一個老太婆，子女都不知道多大了，哪裏會有人要娶她的屍體當冥婚的老婆呢。”
孫路雲說：“冥婚在富足的人家比較多，貧寒的人家反而比較少，所以不管屍體年齡怎樣，只要是女性屍體，盜屍賊都能想辦法讓屍體賣個好價錢。而且，有的人忌諱，一看棺材裏裝著是女屍，哪裏還會在多看一眼呢，盜屍賊就趁機蓋上棺材板，雙方在繼續談好價錢。”
孫路雲拿起了地上的鏟子：“我們快點把老婆婆的屍體放回棺材裏。”胡玄海突然感到自己的背後一陣寒意襲來，不知道什麽冰冷的東西摸著自己的脖子。他抓抓脖子，回頭一看，差點兒被嚇得摔倒在地。
老人的屍體從地上站了起來，翻白的雙眼緊緊盯著他，猶如樹幹一樣的手伸了起來，正對著他，微微張開嘴巴，發出一聲微弱的呼聲。
胡玄海雙手緊緊握住鏟子，低聲說：“老孫、老孫，不好了，老婆婆好像挺熱情的，正要感激我們幫助她趕走盜屍賊。”
孫路雲以為他又在說什麽笑話，並沒有放在心上，專心挖掉棺材上的土：“既然老婆婆要感激我們，你和她說不要太客氣了，我們把她的屍體放進去，還會將墳墓的土整理好。”
胡玄海雙掌合並：“老婆婆，你聽到了吧，老孫說了你不要感謝我們了，快點躺下去，老老實實地當一個死人。”
老人的嘴發出一陣啊聲，雙眼轉動著，舌頭慢慢伸出來，嘴角流出了一道黃白的液體。
孫路雲感到胡玄海的話奇怪，回頭一看，大叫：“胖大海，楞著幹嘛，都屍變了還不快躲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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